“艾滋病没什么大不了的,”卡鲁完全没拿艾滋病当回事,现在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。对于他来说生活是用来享受的,他从来没有担心过有一天艾滋病会夺走他的生命。
【探讨】这是一个对待性很开放的社会,但问题是,伴随这种无所谓的态度,他们往往觉得安全措施也无所谓。
故事3
姓名:吉娜
年龄:5岁
艾滋病病史:5年
母亲遗传
苍天无眼
在采访中,克拉克医生突然叫住了记者:“你想认识一下吉娜吗?她只有5岁,而且很开朗,她是所有我们医院艾滋病人的开心果。”说话间,一个黑人小姑娘出现在了记者面前。
“你好,我叫吉娜!”小姑娘大方地说,克拉克医生说,这个名字是医院的医生给她起的,“她妈妈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,因为艾滋病。”原来,吉娜的母亲怀上吉娜的时候就已经被查出患有艾滋病了,但由于当时胎儿已经很大了,只能把吉娜生下来。可惜吉娜还不到1岁,妈妈就去世了。
为什么没有将吉娜送到联合国的艾滋病儿童村?克拉克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,吉娜抢着说:“不,我就愿意在这里,这里很好,叔叔阿姨对我都很好,我哪儿都不想去。你不是来接我走的吧?”小姑娘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充满了警惕,直到记者掏出随身带的薄荷糖,吉娜才没有生气了。
克拉克医生说,吉娜这样的小女孩在南非还有很多,“许多父母甚至在小孩出生之后,才知道原来自己有艾滋病,所以才会造成许多天生的艾滋病小孩。”最后,克拉克医生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吉娜还能活多久,我们只希望能让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开心。”
【探讨】从2007年起,南非政府实行了《2007-2011年艾滋病防治国家战略计划》,试图让保证95%的孕产妇和90%的新生儿接受艾滋病病毒检测,但至今效果甚微。
故事4
姓名:杰森・杨
年龄:43岁
艾滋病病史:4年
婚后遭遇
晴天霹雳
记者还意外地遇到了一位染上艾滋病的华人――杰森・杨。他的故事有些离奇,因为传染给他的人是他那位已经过世的妻子。
“她是一个美丽的黑人女孩,”2004年夏天,杰森在德班的沙滩上认识了一位美丽的祖鲁族女导游凯蒂。相恋半年后,两人结婚在约堡安了家。回忆起当初的那段甜蜜,杰森原本暗淡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,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我们就是,那一年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……”片刻之后,杰森回到了现实,“很多事情是预料不到的”,结婚两年后,在一次体检中,两人同时发现感染上了艾滋病,“我们结婚后,她还和另外一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”,说到这里杰森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中国人,很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,在他们看来,生活中除了丈夫还应该拥有一个情人”。
在和凯蒂交往的时候,杰森身边的华人都劝他冷静,“我也知道她们对性很开放,但我是个感性的人。”杰森和凯蒂一直感情很好,即便在发现感染艾滋病之后,两人也没有离婚。
杰森・杨生意做得不错,住在富人区,开着宝马车,应该算是个有钱人。治疗费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压力,然而精神上的压力让他陷入无边的痛苦。“我们婚前都做过检查的,都没有问题,”杰森无奈地反复强调。
【探讨】在南非,华人感染艾滋病的很少,这其中很大原因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。
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的
刚到南非,有一天在约堡的街头,一个同行从后面追上来,忧心忡忡地问:刚才我跟一个陌生的南非人握手了,会不会感染艾滋病?
这次对话很让人震撼。虽然我们只是记者,能做的很少,但至少可以尽可能地去了解。
令人意外的是,南非的采访对象大体都很乐意为我们提供这些我们习惯称之为“社会阴暗面”的内容。因为在南非,艾滋病并不是一个需要十分忌讳的事情,但我们依然摆脱不了沉重的感觉,它比钻石、比黄金,甚至比抢劫更让人感觉沉重。
他们的总统祖玛说过,“艾滋病没什么可怕,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”。我宁愿相信前半句。
但是,我们唯一想说的也是:艾滋病没什么可怕的。它既不会通过握手传染,也有办法预防。至少,在南非,它已经不止一次地曝露在阳光下了。这至少是很好的一步,不再忌讳,不用隐瞒,那么,就像奔忙在第一线的克拉克医生,这个令人尊重的医生说的:总有一天,会有办法的。
(实习编辑:吴春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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